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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麼是合上帝心意的成功?

我喜歡約伯這個人,
有些人受苦的時候,就悶悶不說話,
約伯卻愛講話,訴說自己的苦情。
有些人受苦的時候,也愛說話,卻講的無趣又沒道理,
約伯講的有趣,又有道理。
有些人受苦時講的道理,全是深奧的哲學,
約伯卻講了許多自然的科學。
有些人也會講科學,卻與創造科學的上帝無關,
約伯講的自然科學,全與上帝有關。
有些人也用上帝與科學,討論人受苦的意義與心理,
約伯卻更深的指出,必有永遠的救贖主,
是上帝為人預備的拯救,
成為他在受苦之間,不止息的踴躍,
因此,當我讀約伯記,
也期待遇見
約伯想見的那位。

當瑣法講得如此精彩,約伯大概無法可說吧。不!約伯回答的更多,並且更精彩。這種高潮迭起的應對,使約伯記像是章回體裁,在每段的末了,總留伏筆,要知後果如何,請看下回分解,瑣法的伏筆,在第三段有著美好的安慰以後,以「但惡人的眼目必要失明。他們無路可逃,他們的指望就是氣絕。」(約伯記十一:20),彷彿是一首交響曲,到了終了戰鼓聲又再催揚。

人性的關懷

老將,約伯,只好上場再度應戰,他也將對方來將痛罵一陣:「你們真是子民哪,你們死亡,智慧也就滅沒了。」(約伯記十二:2),又說:「但我也有聰明,與你們一樣,並非不及你們。你們所說的,誰不知道呢?」(約伯記十二:3),聖經記錄這麼多人在苦難不得安慰時的情緒之言,證明上帝看重「人性」的軟弱,而且上帝的恩惠與救贖是能透過人性的軟弱來彰顯。軟弱的竹子與堅強的鋼結構可以合搭一座橋嗎?偉大的上帝,正在這裡搭建一個極巧妙的藝術工作。

罵了之後,約伯就迅速地切入他的第一個論點,他提出上帝的智慧與人的智慧不同,上帝的知識與人的知識有很大的差距。約伯的朋友都提出災禍是上帝給惡人的審判,富裕是上帝給人的祝福,約伯提出上帝可以用災禍,也可以用富裕來審判人,災禍與富裕都可以使人離開上帝,他用一個極具啟發性的例子,「上帝……,祂把水留住,水便枯乾;祂再發出水來,水就翻地。」(約伯記十二:15),這兩種極端不同的狀況,皆是上帝的審判。水的枯乾,如同人逢到苦境,四周遭困;水的發出,如同人的順利發達,卻帶來翻地的後果。

土石流的機制

我經常問學生:「有聽過土石流嗎?」所有的學生都點頭表示聽過,「那麼土石流是土在流,還是石在流?還是土石一起流?」我追問道。有的學生答土在流,有的學生答石在流,有的學生答土石一起流,其實答案是:「水在流,而且迅速、大量的流,其沖刷的力量超過土層顆粒,或岩層礫石之間的摩擦力,以致土石一起滑落,因此土石流是水在土石之下,或是在土石之間流,導致土石一起流動。」

土石流停滯時,土層會重新排列,原先老舊的表土層轉到下層,新生的礦物層留在上方,這種「翻地」(Overturn earth)是土石流現場所常見的現象。約伯竟然用水流翻地,來對比水的枯乾。如果枯乾代表人的困境,水的發出就類似成功的人,意氣橫發,有錢、有名,或有勢,可以改變周遭,前者眾人避之,後者眾人羨之,約伯提出獲得這些成功的人,有「謀士」、「審判官」、「君王」、「祭司」、「民中領袖」等有能有力的人,都不是真正的成功。人會因成功而改變,甚至變質如翻地,那就不是真正的成功。

約伯所渴慕的成功是:

1. 能夠到上帝面前。「我在祂面前要辨明我所行的,這要成為我的拯救,因為不虔誠的人,不得到祂面前。」(約伯記十三:15-16),他在最低沈的時後,仍說:「我何必……將我的生命放在手中。」(約伯記十三:14),約伯至終不認為自己的生命不在自己手中,而在上帝手中,即使彷彿已「無指認」(約伯記十三:15),自認到上帝面前,上帝可以兇他、罵他,甚至殺他,他還要去。這種成功,已經超越一般避禍求福的成功觀。

2. 能夠知道自己是個罪人。這是約伯對上對感人的一句禱告與呼求:「我的罪孽和罪過有多少呢?求你叫我知道,我的過犯與罪愆。」(約伯記十三:23),一個成功的人,不是在成功中自視為偉人、智人、聖人、神人,而是看到自己的罪,而且是更容易受吸引,更容易患許多罪。

3. 有後活的盼望。這是約伯在難過時的凱歌:「其根雖然衰老在地裡,幹也死在土中,及至得了水氣,還要發芽,又長枝條,向新栽的樹一樣。」(約伯記十四:9),他沒有羨慕翻地的大水,而是重生的水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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